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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疫情偷走的自由

时间:2022-07-07    点击: 次    来源:民呼网    作者:佚名 - 小 + 大

 插画:程璨

编者的话

    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如此之大,持续了如此之久,或许是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疫情中,我们似乎失去了些什么,与此同时似乎也收获了许多。但不管未来如何,那些过去的时光已经沉入记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牢记这样一句话——希望就在前方,坚持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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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走了的,是对一段青春的告别

王子怡(24岁)东北师范大学创意写作专业硕士生


天有些阴沉,我站在窗口,对着半开的窗子,贪婪地呼吸着外面微凉的空气,让清新充盈胸腔。已是三月末,外面的世界应该是春天了吧?我希望看见一抹生机勃勃的绿色。

带着期待从窗口向外望,两栋宿舍楼之间的小花园依旧是一片荒芜,光秃秃的灰枝条搭配着枯草与落叶惨淡的黄。

这样也好,我在心里想,也许春在等待我们,等我们解封时它再用最嫩的绿和最艳的红来迎接我们。

三月的长春经历了几场大雪,也经历了一轮轮的核酸检测。我已在宿舍里封闭了两个星期,开学后仅一个星期,疫情袭来,打乱了我对新学期的一切设想,“穴居”又成为生活的主调,成为我的日常。疫情存在的这两年,我仿佛走在黑暗漫长的隧道里,能看见前面若隐若现的光,可这路途似乎充满坎坷,不知何时才能跨越所有曲折抵达出口,迎接黑暗之外那摄人心魄的美丽。细细想来,我们被疫情偷走了太多时光。

被偷走了的,是对一段青春的告别,是飞扬的理想。2020年上半年,我处于大四下学期,即将返校和同学们一起体验毕业季的欢喜与不舍。将要迎来在学校的最后时光,我早早在家里计划着和同学去哪里玩。我的学校在美丽的海滨城市大连,学校里面郁郁葱葱,可爱的小动物常会从山上跑下来和我们互动。学校附近的景点有绚烂的杜鹃花海,春天的时候游人如织。在校门口坐公交车可直达海边,感受海面的蔚蓝与壮阔,在海风的吹拂下我们可以凹各种造型拍照,任裙裾飞扬。学校不远的小吃街有我们最喜欢的火锅,还有各种令我流连忘返的小店。这一切都被疫情偷走了,为了安全,我和同学们只能在家里毕业,没有隆重的毕业典礼,没有舞台下绵延不绝的掌声,没有充满仪式感的学士服,也没有定格青春的毕业照。

疫情偷走的还有我对未来的规划。在大连读书时我就喜欢上了那个城市,毕业准备留在那里工作,但一切都被疫情改写,因为疫情,我没能参加招聘会,通过线上招聘会找到的工作也因防疫政策未能参加面试。疫情将我牢牢地关在家里,封住我的一切,将我送至人生的低谷。它偷走了我学生时代的落幕,也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让我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变得兵荒马乱。

那被偷走了的,是无所顾忌的生活,是随心所欲的出行,是人们对世界的美好体验。从疫情横行肆虐到现在,它隐匿在暗处迟迟未离开,已经影响了所有人的生活。我们的生活中充斥着健康码、核酸检测、阴性与阳性、密接次密接等词语。我们的出行不再有以前那样说走就走的潇洒,每日的出行都变得胆战心惊,脑袋中像是有一根紧绷的弦,时刻关注着疫情的动态,平静的生活如泡沫般轻易就能被打破。我曾无数次怀念疫情来临之前的世界,怀念能无忧无虑出门的自由。我的小外甥女生在疫情出现的前一年,在她刚刚会走路能够出门探索世界的时候,疫情偷走了她亲近大自然的机会。在她会说话的时候,她先学会了“口罩”这个词。在我们终于能够出门的时候,没有人告诉她要戴口罩,她却像大人一样,主动将口罩拿起来带上,并叮嘱我:“小姨,要戴口罩。”让我一阵愕然。也许,在她的意识里,人出门就是必须戴口罩的吧,疫情偷走了她童年的一部分快乐。

现在的我,在长春读研,这是疫情暴发以来距离我最近的一次,但我却没有了以往的慌乱。通过身边的工作人员,我真切地感受着人间的大爱与温暖。我在宿舍里期待着疫情的消散,通过埋头学习来抵抗疫情对心灵的腐蚀。光阴不会虚度,努力会有收获。我有足够的信心,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战胜它。

风吹来,玻璃窗落上了几滴水,是下雨了!我将窗子全部打开,让风带着雨的气息进入宿舍,我的心底充满希望,春天即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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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希望疫情才是一场梦

文城林(21岁)重庆工商大学学生


2019年,怀揣12年来对大学的美好梦想,我终于来到了我理想的城市重庆,开始我的大学生活。事实上,虽然真正的大学生活与梦想略有出入,但至少大学的前八分之一是符合的。至于剩下的大部分,就像是一片混沌,似有似无,似真似假,像做梦一样。

第一个学期平平无奇、按部就班:置办四年的生活用品,参加学校组织,加入兴趣社团,结交新朋友,以学校为圆心探索这座城市,迎接我的成人礼。

2020年1月中旬,我本没有回家的打算的。任何一个在河流上游的人都免不了想要沿江探索,我也是。我早对长江沿岸的景色心向往之,向往“两岸青山”与“碧水东流”,想闻“两岸猿声啼不住”,想跨越千年与李白同游出蜀,举杯共吟“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我从重庆朝天门码头乘坐“总统六号”,从火辣的巴渝山城出发,到荆楚大地,历经12天,到温婉的江南水乡。先去游历苏杭,等一场落在古典园林的江南烟雨,再到上海感受经济中心的发达与文化的交融,真是完美的假期。

大一的第二学期,我在器乐中心认识了一群有趣的朋友。我们有共同的兴趣,我们有火热的理想。我们在一起弥补了“疯狂的青春”,我们在初春翘课去爬山,我们在清明结伴去祭奠烈士,我们在教学楼的天台上牵手起舞,我们在夏夜里的江边滑板涂鸦。我们自诩“天台五贤”,用诗歌宣泄丰沛躁动又矫揉造作的青春。我们成立摇滚乐团,把诗歌谱成乐曲,在天台和地下车库排练,穿着嬉皮士的衣服在街边演出。属于夏天的,本就应该是汗水和梦想。

大二的日子,我静下心来,读书比赛考级考证。偶尔有亲戚朋友来重庆,便招呼着去吃一顿火锅,毕竟没有什么感情是一顿火锅不能点燃的,如果有,那就多吃几顿,再远的距离也抵不住火锅的热情。旅行也仍然是必不可少的环节,静修也有静修的去处。约好朋友,带上家人,坐上绿皮火车去青藏高原,去朝拜冈仁波齐。也可以是徒步上青城山,与道长论道,品一壶清茶,听穿林打叶。

大三,也就是2022年,这一年我查漏补缺,开始为未来做规划。是考研考公或是出国深造,是投身“三支一扶”还是工作与实习,我得仔细权衡理想与现实。在这个过程中少不了在城市各处奔波,少不了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

还有一年毕业的我陷入了迷茫,而母亲炖的番茄排骨汤的香气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假想,是从2019年底就开始做的梦。2020年1月我没有豪华邮轮长江游,那时武汉已经封城。我也没有认识过新朋友,因为那整个半年我都在居家,面对的只有屏幕上的一个个名字和PPT。后来复工复学了,仍然严管严控,进出校门需要审批。没有亲戚朋友来到我的城市,城市间的迁徙不只是一张车票的事了,“两码一报告”缺一不可;也很少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唱歌跳舞、笑靥如花,人们在一起时也是一张张白色或蓝色的“脸”。

在长时间的隔离与封闭中,我逐渐学会与一开始无所事事所带来的焦虑和抑郁和解,除了始终如一的读书,我几乎是在虚度时光。同时我还把事情不能完成的大部分原因归咎于疫情,如此再让现在的我对未来的我负责,我或许不会那么难安。

我已经被疫情偷走了快三年的时光,人生又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浪费呢?疫情打碎了我从小就幻想的大学乃至成年以后很长时间的梦。我更希望疫情才是一场梦,梦醒来,我仍是那个满怀理想与赤诚、向往诗和远方的18岁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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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里的蝴蝶(小说)

陈凯誉(21岁)

我曾经幻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把另一种选择保存下来?有没有一种可能,能够知晓另一种生活的样子?

或许是量子纠缠,或许是平行时空,又或者只是我记忆错乱,总之在一个下午,我的幻想变成了现实。

那天风和日丽,除了令人印象深刻的点名答题外,一上午的课程都平平无奇。实际上被隔离在校这么久,丰富的大学生活都已被疫情磨平了棱角。我只知道一会儿下课可以取快递,我猜是订购的杂志到货了,应该能让平凡而枯燥的隔离生活多一分色彩。

拆快递本身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可坐在椅子上的我此时感觉莫名其妙。快递不是杂志,而是一个粗糙的匣子。它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加载完全的模型数据一样,如同一个未知的潘多拉魔盒。潜意识告诉我这很奇怪,但手却好像不听使唤一般,自顾自地拿出了匣子。

意料之中的意外果然发生了,这个潘多拉魔盒在我的手中产生了某种效应,散发出来耀眼的光芒。

再度睁眼,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正浏览着武汉军运会的新闻。这不是2019年吗?我猛地坐起身,发现周围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我躺在了3年前的宿舍里。

穿越?这种离奇得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情节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要怎么回去?我在床上不知所措,直到舍友拍了拍我的床沿:“一点半啦,该上课了。”

收拾好东西,我迷迷糊糊地跟着舍友去了教室。3年前的我还没有电子笔记的习惯,因为平板是疫情隔离后为了上网课才买的。坐在教室里,我勉强跟着老师的语速奋笔疾书,满头大汗。此时我才发现,本应熟悉的过去竟难以回忆起丝毫片段,掌握的知识和技能也变得模糊,这一切就好像是从头再来。

本以为只是一天的时间错乱,谁曾想我直到考完了期末,迎来了寒假,都始终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

就在我看着QQ群里的返校通知时,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疫情呢?理论上这个学期我们应该是隔离在家的才对,为什么会要求返校?

然而事实是,没有疫情,没有隔离。或许是我打了辆出租车,或许是我让舍友去光谷修手机,总之我做出了一个和既定历史截然不同的选择,引发蝴蝶效应,改变了疫情的出现时机。生活就像是一个变化的迷宫,在某个时间点拐错了方向,你就会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虽然疫情的消失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然而我处在这场蝴蝶效应的中心,注定了接下来的发展只会离曾经的生活越来越远。

重温课程的进度十分顺利,课业任务也令生活充实了不少。我如愿以偿地提前进入了实验室进行实习准备,却没有拿到对应的课题,而师兄也不是我所记忆中的样子。事后才得知,我曾经的课题被分给了另一个师弟,熟悉的师兄去了哪里,我也不曾知晓。没了疫情的阻挠,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但就像我之前说的,这是一场关于我的蝴蝶效应。蝴蝶的翅膀,总会随风而动。

由于实验室进展和课程内容上的双重压力,我已经不能像疫情期间那样接触写作,修读科幻,并参与校内科幻协会和大家一同凭热爱而创作。不只是我,协会内其余成员也有了众多社团外的选择,本就缺少新生力量的协会在次年便因无人竞选会长遭遇断代。稍做打听,我惊异地发现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大学期间我所喜爱的部分社团活动,消失了。

失去了创作的初期平台和丰富的写作机会,我感觉自己平日的思路都变得磕磕绊绊,论文的编写和实验方案的设计也不再得心应手。尝试给自己规定计划来锻炼写作和思路,却也总是因为各种任务惨遭搁置。

我感觉,自己生活中缺失了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坐在宿舍,我努力回忆着疫情带来的一切。是持续了3年的痛苦和灾难吗?不对。是成长吗?我们在疫情期间得到了与众不同的机会与经验,在困难面前,大家似乎得到了更多的磨砺。

伴随着这个想法的诞生,眼前光芒一闪,我又坐在了椅子上。面前的快递箱像是从来没打开过,静静地躺在桌上。我犹豫片刻,拆开箱子,里面是我订购的杂志,而那个匣子,无影无踪。环顾四周,这陌生但熟悉的环境,正是我最希望回去的时光。

或许人生总会遇到大灾大难、悲欢离合,但于你而言,当下发生的想必都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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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期待与幻想都忘在那个冬天

琚若冰(20岁)安徽大学学生


疫情第三年春,我在书架第二层的文件袋里寻到了失踪三年的身份证。与它相伴的,是一份薄薄的逢甲大学录取通知书和一个小小的《大陆居民往来台湾通行证》。

余光中、琦君、林海音、席慕蓉、三毛,年少时爱读的作家都与台湾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因而也存着几分想去海峡对岸看一看的念头。

上了大学,院里素来有外出交换学习的传统,得知不少文科班的学长学姐都申请去台湾学习,年少时的心思也渐渐浮动。大二上学期我和同学们都申请了去台湾不同的学校交换,最后通过全校面试的成行人员一大半都是我的同班同学。

通过之后的事宜反而是最繁杂艰难的,每周一次的例会,精细要求的文书格式,不同部门的材料申办,方方面面的培训。申请的老师坚信对我们严格,我们才会珍惜机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是常态。

彼时已经有些同学正在台湾交换,时而会在朋友圈分享一些台湾游玩的风景照。每每此时,挨骂的我们总是分外艳羡,互相为彼此加油打气:“等去台湾就好了,有的是时间玩。”因为距离,我们无限憧憬着在台湾的生活,畅想着一起环岛游,收藏着一份又一份游玩攻略,期待开启新的故事,了解不同地区的文化。

《大陆居民往来台湾通行证》2020年1月寄到家中,我也开始收拾好要带去台湾的行李,将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大陆居民往来台湾通行证》一起放进来文件袋。等到2月5日我就会带着文件袋到达上海浦东机场旁边的酒店,6日搭乘吉祥航空9点40的飞机去桃园机场,兑换台币买一张台湾的临时电话卡,坐上逢甲大学的包车在下午5点前到达宿舍领取房间钥匙。7日上午9点报到,正式开始我在台湾的校园生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新冠肺炎疫情。每天睁眼便是飘红的大半个中国地图,闭眼便是光怪陆离的噩梦,心底的声音微弱渺小地祈祷疫情在开学前赶快结束。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2月2日交换活动宣布取消,我固执地置顶着交换群,等待着转机。2020年的春天,我没有见到台中的春天,连安徽大学的春天都是通过老师在腾讯会议的直播中看见。《大陆居民往来台湾通行证》逐渐过了期限,文件袋的位置早就被我有意遗忘,所有的期待与幻想也都忘在那个冬天。

比从未拥有更痛苦的是本可以拥有,我们本可以与二三好友相约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我们本可以游览四方因缘际会相逢知己。又或许,我们只是希冀,希冀在青春岁月不负良辰美景,见一见明月夜,走一走青石巷。

如斯年华,如此良日,最终不过是在屋内看窗外夕阳一寸寸收敛余晖。头上仍是乌发青丝,却总觉得自己是深宫里白发苍苍的宫人,在无望的等待里老去。

那些本可以拥有的时光如同过期的文件袋,昭示着我们本可以拥有的另一种青春,早早地结束在疫情的猝然来袭中。

文件袋里唯一没有过期的是身份证,可是我也早已办理了新的身份证。我们的生活遽然转弯,但幸好我们仍旧存在。在崭新的生活里,我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与存在的价值。也许某一天,所有崭新的文件袋都会过期,我希望那时我可以坦然地应对,从过期的文件袋中找寻到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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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随笔)

曾靓(24岁)江苏南通市通州区金乐小学教师


我们所度过的每一个日常,也许就是连续发生的奇迹。

两码查验、核酸检测、信息收集,逐渐已经成为我工作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持续很久了,久到,我快麻木了它的存在。

每一学期的开学,都会忙得焦头烂额,一遍遍核对两码,一个个确认行程,一次次收发告家长书。疫情让所有人的生活都变得一地鸡毛,我被漫天飞舞的行程压得抬不起头,无数次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场。

要怎么祭奠这场被疫情夺走的时光,这无情的偷盗者,从我的生命里残忍地掠走数年。我被校园时光的末班车狠狠丢弃,一路崎岖独行,在它的阴霾里,我失去了珍贵的朋友、失去了无数该有的告别。

我在黑夜降临时,从窗口眺望远处的灯光,看它闪烁后熄灭、沉寂后又亮起。“生生不息”,我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个词语。晚风如同潮汐,暗自翻涌,希望与绝望不停厮杀,有多少心愿,在这样平凡的日子里,不断地繁衍与消亡。

疫情偷走了我漫无目的的旅行、偷走了我原本随心所欲的采集。它给我的生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我窒息、晕眩、失去方向。

我长期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灵感的熄灭、思维的枯竭让我愈发烦躁,很多次当我打开文档,却跟着眼前的空白一同发呆,好久晃过神来,才发现原本就游若细丝的想法早已干涸,我懊恼地合上电脑,一头栽入无边的黑夜中。

2022年的某一天,我在朋友圈看到了大学校庆,点开图文,晓庄的樱花依然淡雅迷人。两年了,我只能从回忆里拼命细嗅花香,光影间,我又站在了粉樱飘雪的教学楼下。我突然开始嫉妒还在那里念书的学弟学妹,他们所拥有的日常,却是我还未正式告别就已结束的青春。

我时常点开他的朋友圈,面对着意料之内的空白发愣,依旧给他的账号发讯息,等一个永远不会得到的答复,我在打不起精神的日子里,躲进他曾创造的文字乐园,一遍遍咀嚼他留下来的诗句,老李躺下的地方也许早已盛开着野花,而我却没有机会,去他的身旁亲手种下一朵玫瑰。

逝者如斯夫。我们已经积累了太多的遗憾,要一直这样下去?还是打起精神?哪怕这样做,是与自己的一场战斗。

“我们必须怀抱希望,才能接着走下去。”我不停对自己说。

转眼如隔世

已是很多年

前路遥无可期

后路渐远

丢火车乐队的声音再次想起,我依稀记得上一次听《如斯》的时候,疫情还未来临,世界还是那样喧闹繁华。这一别,竟真的就感觉是下一世了。

我重新拿起了笔,在每一个支离破碎的日子,记录下每一个支离破碎的句子。我知道,还需要大把的时间来将它们拼凑完整,连同我被疫情偷走的时光,往事如斯,深深地镌刻在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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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偷走的,是一生仅有一次的青春

王婉霞(22岁)西南财经大学学生


兰青盛情地邀请我去到她的城市,观赏漫天飘零的雪花,以及傲立雪中的蜡梅。于是,我早早预订了去往北国的机票,期待着许久不见的友人,期待着异于南方的风景。

寒假时我告诉兰青,过了年我便到北国寻她,她兴奋地向我介绍着一定要去的地方。可是疫情突然袭来,封城、停摆、居家……我告诉兰青要失约了,兰青只是叮嘱我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按照计划见到兰青和大雪,也没有按照计划回到学校,开学的时间一拖再拖。上网课时想起在学校的时光,在家中的日子便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每日在同样的时间起床,吃着同样的饭菜,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第二年临近寒假,兰青再次邀我到北国,我赶紧应了下来。想起来,我与兰青的北国之约都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可那仿佛就发生在前几天,一切都好近好近,这一年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谁曾想,寒假刚开始,成都疫情复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管控。我待在家里,每日只能盯着新增病例数目的变化,内心祈祷一切都慢慢好起来。

兰青笑道:“看来我们的约定又只能作废了,没关系,明年吧,明年我再带你看大雪。”

2021年,兰青要考研,学校一直在进行疫情管控工作,她向我抱怨每日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没有一点新意,而我的旅行计划反复推迟,最终不了了之,筹备了许久的篮球赛也因为疫情的突然降临而取消,那些让我的生活跌宕起伏的事情统统远去,我的生活平静得如同一碗静置的水,没有波澜,没有起伏。

清淡的时光总是飞逝,如同短暂抚过的清风。年末之时,我再次与兰青约定去北国与她见面。临了,兰青那里却突现疫情,兰青无奈道:“我们都约了三年了,可是疫情一直反反复复,哎,这次又见不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兰青没有说破,其实我们都知道,以后可能不会再有机会了,她打算回成都安家,而我也计划在一个南方城市定居,即便多年后我们得以在北国重聚,一起看纷飞大雪,那也是与现在截然不同的处境与心境了。

疫情让我们错过的,不仅仅是一场北国之约,也不仅仅是这匆匆而逝的三年,而是我们再也无法触及的大学时光,那些本应该在人生长廊里闪闪发光的岁月,在球场上的激情澎湃,在赛场上的挥汗如雨,跨越城市与亲朋相拥。唉,疫情偷走的,是一生仅有一次的青春啊。

来源:中国青年报

疫情防控“摘星”:我们终将自由

“总算摘星了!”6月29日在下午,“通讯行程卡撤销星号”快速冲上热搜,去哪、携程网等出行服务平台的飞机票、火车车票、旅游景点的搜索指数也随着猛增;服务平台机票查询预订量在30min内升高60%,酒店餐厅搜索指数增涨,火车车票搜索指数增涨较多做到1.5倍。

大家在防治常态下的出行、出游更为便捷。伴随着多种利好政策的释放出来,暑假或将迈入度假旅游行业复工复产的高潮迭起。度假旅游、餐馆、展会、艺术等涉及到人员流动,尤其是跨地区流动性的领域,都将受益于此。

据国家工信部6月29日信息,为果断贯彻落实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外防输入、外防反跳”总对策和“动态清零”指导方针,支撑点高效率综合疫情防控和社会经济发展,便捷众多客户出行,从即日起撤销通讯行程卡“星号”标识。

2020年由于新冠疫情爆发交付使用的“通讯行程卡”,以往2年多来,行程卡为疫情防控、复工复产、路面行驶、出入境签证等主题活动带来了持续的技术支撑,变成全国各地疫情防控工作中的关键参照。

全国各地范畴里的“摘星”,意味着新冠疫情精确防治、科学合理防治依照“全国一盘棋”的方位加快推进。权威专家表明,行程卡撤销“星号”标识后,大家出行、出游所需遵循的防疫政策将完成真真正正的全国各地一个标准、一把尺子,能够合理避开根据行程卡星号标识的层层加码和一刀切状况。

提到“一刀切”这种情况通常表现在整治水准低的地区,以“放弃”群众权益为结果来开展果断式管理方法,由于许多地区负责人不容易由于疫情防控层层加码而受处分,从而造成进到该地域难或者进到以后开展持续的防护,造成经济发展落后,每一个管理方法仅仅根据某一标示从而十分呆板,负责人并没采用灵活处理方法,因为此状况造成社会发展运作迟缓,工作中没法推动。

虽然没有“星号”来限定大家的任意,可是真正的自由还是要以律己为前提条件,在肺炎疫情都还没获得全方位合理整治的前提下,或是要谨慎出行及参加或申请办理大型聚会,我们应该时时刻刻还记得针对疫情防控人类付出了极大的化学物质资金及其精神上的耗费,大家想要的随意全是以更快的社会发展运行为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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