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记者手记D31：街头或剧场，无处不在的艺术之乡

俄罗斯芭蕾舞演出谢场。记者 毛建军 摄

　　中新网客户端莫斯科7月14日电(记者 王牧青 田博川) 住在莫斯科外环的一家酒店，窗外不时有火车轰鸣着驶过。只可惜，浓密的树林完全遮挡，连猜火车的机会也不给，终究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傍晚时分爬到楼顶，俯览整片森林，莫斯科郊外的方向，如同被墨绿色包裹的星点城池，此时若有音乐响起，自是美妙不过。

　　逗留过大大小小的5、6个俄罗斯城市，宏大、广阔是一切事物的基本特征，尤其城乡结合的公路旁，高耸的树木形成片状的黄绿色森林，天高路远的景色，是天然的油画。笔者不止一次有此感触：如果为艺术家的成长选一个地方，这里最为理想。

　　走进城市，世界杯球迷形成的人流挤满了每条步行街，莫斯科的街头，《喀秋莎》等传统歌曲的旋律不绝于耳。从著名的红场向北几百米，是著名的莫斯科大剧院，据说，这里的芭蕾舞表演，需要提前几个月订票。

　　高雅的艺术只在庙堂之高？非也。咫尺之外，剧院侧门的地铁站旁，一家专门表演芭蕾舞的小剧场还在卖票，买一场当晚的剧目，大致几百人的老剧场，前五排的门票，一张只有不到300元人民币。笔者观察到，买票的人，很多是刚下班的都市白领。看场芭蕾舞，是他们平日里的生活方式。

　　地铁里的提琴音乐会。记者 毛建军 摄

　　剧场里没有空调，窄小的木椅子颇有历史的味道。笔者了解到，这里演出的剧目都是经典内容，比如当晚演出的芭蕾舞版《罗密欧与朱丽叶》，沿袭的是200年前定下来的剧本。由于错过了开场，只得在终场后走进门，瞥一眼演员谢幕，简单的灯光和舞台下，一股浓浓的俄式气息铺面而来。很难形容这气息的实质内容，可能是男主演轻盈而安静的起跳，或者女主演一次曼妙的旋转。

　　走出剧场，拐进地铁站，远处传来提琴合奏的乐声，水准之高，让人惊叹。走近看，两个当地青年正在站台外表演，小伙子站立着，潇洒地拉动着小提琴，身旁的姑娘则用大提琴演奏，乐曲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两个人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难道，这就是俄罗斯的“文艺青年”？那些只看过几场话剧、抱着吉他弹不出几个和旋，却自称为“文艺青年”的人们，实在是要相形见绌了。

　　的确，这是一篇与世界杯和足球，都关系不大的杂记，笔者本想分享莫德里奇的故事，或者决赛之前的点滴。但也感谢世界杯，让全世界的球迷体验一把真实的俄罗斯，眼见这里的艺术，读懂这里的文化和人。

　　在圣彼得堡的冬宫博物馆，藏有达芬奇、高更、毕加索的原作，光伦勃朗的画作就有数十幅，展品从早期的埃及石棺、到中国的瓷器、再到古罗马的雕像。俄罗斯人的确可以骄傲地说，他们拥有全世界的文化精粹。所以，人们总说俄罗斯人傲慢，也许，这性格也与艺术有关。(完)